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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先锋队徽章

Angie Pohlers在柏林墙倒塌那一年出生在德国东部。她如何经历东西部的融合?

Angie Pohlers, 08.11.2019
Angie Pohlers
© Kitty Kleist-Heinrich

奶奶们喜欢讲从前的故事。我的奶奶也是如此。20世纪90年代中期发生了一件轶事,大概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她讲到民主德国,我在那个国家出生,在那儿仅生活了几个月。一遍又一遍,她跟我讲,曾经有一道柏林墙,人们无法出去。我很吃惊。“就像围场里的马!”即使到了后来我也很难理解,在我出生前,我们家的生活是怎样的。也就是在铁幕消失之前。

民主德国是很遥远的过去——不过仍然很当前

民主德国对我而言一直是一个怪异和荒谬的世界,似乎很遥远,不过现在还能看到它的影子。很直接,就像我胳膊上疫苗留下的疤痕。与我同龄而且有这个疤痕的人很可能就来自东部。民主德国也反映在我的名字上,Angie就像Cindy, Nancy, Jessica, Ronny和Mike这些名字一样,代表着我们的父母对耐克运动鞋和MTV明星的渴望。这些是现在容易被人打趣的名字,然而它们是梦想的表达。而这个梦想还成真了:两德统一、自由、全包旅行等。有时候这也像是噩梦:结构转型、失业、撕裂的个人经历。小孩也身处其中。

我是家里第一个不懂俄语的人,第一个有国际朋友的人。
Angie Pohlers, 记者

东德没有成为第二个西德

我们这些后东德人都听过1989前的某些故事,至今都在经历东西德在文化和经济上的差异,尤其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家在西部的朋友。我们都曾有过在上课时开始高呼“体育自由”的老师。我们都有看《超级画报》(SuperIllu)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西部佬”“东部佬”这样的概念以前和现在在家庭对话中当然也会用到。

柏林亚历山大广场——在这里德国早就是一个完整的国家。
柏林亚历山大广场——在这里德国早就是一个完整的国家。 © dpa

在小学里有宗教课,在我们东北部绝对不会有人去上这门课。40年的无神论和马克思列宁主义都留下了印记。为此有“替代宗教课”。我们编织“给妈妈的隔热垫”。关于妈妈:我妈妈当然会去工作,而且还工作得不少。当我一个来自德国西部曼海姆的朋友跟我说她妈妈多年来陪着她和她姐妹在家里,我还有点瞧不起她。

没有柏林墙的第一代

民主德国深刻地影响着我,但是我却和我的父辈还有祖父辈的成长环境完全不同。我们是第一批没有先锋队徽章的东德人,第一批参加西德高中毕业考试上大学的东德人;第一批不会俄语、第一批有来自全德国和全世界朋友的东德人;第一批真正的、自我感觉是欧洲人的东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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