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可见的艺术
卡塞尔每五年举办一届世界艺术展 --文献展(documenta)。几十年来,这些艺术作品塑造了这座城市的面貌。
漂浮的花园、和平的符号作为第15届文献展的预演:在世界艺术展开幕前,卡塞尔城区的作品已经让人们了解到他们可以期待的内容。六月中旬起,在福尔达河上就漂浮着女艺术家和策展人Ilona Németh的两座“漂浮的花园”:“未来花园”中的植物能够清除土壤中的有毒物质,“治愈花园”里则生长着相互产生积极影响的草药和植物。文献展也在卡塞尔市中心进行了预告:罗马尼亚艺术家Dan Perjovschi将Fridericianum博物馆正门的柱子涂成了黑色,并在柱子上写下关于和平、团结或者可持续等主题的白色符号和标志。
在参观期间,还值得一看的有历届展览作品,它们一直在塑造着城市的面貌。对此,1977年的第6届文献展留下了尤其多的印记。在弗雷德里希广场乡村伯爵弗雷德里希二世塑像旁,可以看到美国艺术家Walter De Maria的作品“垂直的地球公里”。它以一块插在砂岩板上的小黄铜片的形式出现,其余1000米长的黄铜棒则被埋入地下,隐身于人们视线之外。
与之相反,人们却远远就能看到Haus-Rucker-Co的艺术家团队所作的“框架建筑”。这个步入式雕塑由一个框架结构构成,上面悬挂着一个较小的框架,被放置在古斯塔夫-马勒台阶的上方。参观者的目光从大框架穿过小框架被吸引到Karlsaue国家公园中的橘宫。
每逢周六,全球第一个公共城市空间永久性激光雕塑装扮着卡塞尔的夜空。Horst H. Baumann的“Laserscapes”发出的绿色和红色光束连接起大力神塑像、橘宫、黑森州州立博物馆和Karlsaue国家公园这些该城最重要的地标。
随着1982年第7届文献展的开幕,Joseph Beuys在卡塞尔的各个地方种下了“7000棵橡树”,每棵树各带着一块玄武石。这7000块玄武石碑在被使用前一直被堆放在弗雷德里希广场的Fridericianum博物馆前。树种得越多,石碑就越少。这个景观艺术作品在1987年第8届文献展开展时彻底完成。
同样在1982年, Claes Oldenburg的“尖镐”被放置在福尔达河畔的绳索桥附近。这个超大的工具纪念碑象征着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卡塞尔的重建。用Oldenburg的话来说,是那像皇冠一样矗立在山体公园俯瞰卡塞尔的赫库勒斯大力神把这把尖镐甩到那里的。
自1992年第9届文献展以来,在弗雷德里希广场上的一个时装屋门廊上的“外来人”展现着排斥和缺失的融入。三个来自不同种族和不同地域的陶土人物背着行李,流落在原红宫的圆柱门廊上,显得无助而孤立。他们垂头丧气地看着下面弗雷德里希广场上的喧闹,却无法参与城市生活。
同样也出自第9届文献展的Jonathan Borofsky的作品“走向天空的人”似乎在不懈地向上努力:一个被卡塞尔人看作天空风暴者的男性形象,轻快而坚定地在一根钢管上走向天空。钢管长25米,倾角为63度,以15米的高度耸立在卡塞尔文化火车站的站前广场上。
在Gustav-Mahler台阶附近Karlsaue的一侧,2012年第13届文献展的作品“Idee di Pietra”一直吸引人们来猜想。这个著名的“Penone之树”雕塑高达9米,出自艺术家Giuseppe Penone之手,是一棵用青铜铸件制成的核桃树。它的树枝修剪的非常整齐,树冠上有一块花岗岩漂石。就像鸡和蛋的问题一样,人们不知道这块漂石是被树拱上去的,还是从天空中掉落下来的。
五年前第14届文献展上Olu Oguibe的作品“外来人与难民纪念碑”为人们提供了讨论素材。在这个方尖碑式样的艺术作品上,用在卡塞尔最常用的四种语言即阿拉伯语、德语、英语和土耳其语镌刻着镀金铭文“我曾经是个外来人而你们接纳了我”,这是一条摘自马太福音的语录。在文献展期间,它伫立在国王广场上。这位尼日利亚裔美国艺术家曾希望它就留在那里,但最终同意它被移到附近的台阶街。
一个经常被误认为文献展艺术品的雕塑也引起了轰动。在2012年第13届文献展开幕前,艺术家Stephan Balkenhol在位于弗雷德里希广场上的圣伊丽莎白教堂的塔楼上,放置了名为“塔楼中的男子”的作品。这个作品表现的是一位男子展开双臂站在教堂塔楼高处的一个金色球体上。当时的文献展策展人Carolyn Christov-Bakargiev认为这个不属于文献展的雕塑干扰了她的展览。Balkenhol最终把这件作品捐赠给了天主教会。
(mit dpa)